在荷蘭最後一天去了可愛迷人的羊角村,搭乘同一班公車的人群中,遇見了三位一樣來自台灣的女生,她們熱情的邀請我一起租一艘小船自駕於羊角村的河流上,當然我也很開心地加入了她們。
羊角村的故事就暫時擱置,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觀察到的事物也不是小數。咱就把重點放在呼大麻上吧!
總之,她們在乘船的過程中提到她們當晚要去紅燈區呼大麻,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因為前幾天都把時間花在其他事情上,也為了消耗買了太多霸佔行李箱空間的食物,所以都不算太晚的回家煮食沒有安排去紅燈區(只有白天去...),所以也正如我意的行程,當然非常開心地點頭答應。
回到阿姆斯特丹等到夜深了之後走往紅燈區,在那邊已經像是白天市集般的熱鬧,已經分不出是來找什麼樂子。是想來抽大麻、找一夜溫存、觀光等等都無從考據,只有在偶爾偶爾看見櫥窗女郎開了門迎接客人進去,才知道其中目的。因為大麻與買春在荷蘭是合法的,這也是為了減低吸毒與嫖妓犯法的手段(人嘛,越限制不要做就越想做的心態而反其道而行?)。但這也成為了一個觀光景點,讓來自世界各地(譬如在下我)都好奇這裡的模樣跟運作。
尊重這些性工作者,所以這裡嚴禁拍照。看到一些分享,因為不知道這個規則,拍了照之後被發現阻止的一對大小故事。不過說真的,櫥窗內的女郎有些真的很漂亮,美如芭比。櫥窗內的女人搔首弄姿,夜晚的出沒的身材都驚人的好(白天看到的都.........),雖然有小腹或微胖的不少,但這好像也是外國人喜歡模樣。亞洲人都喜歡激瘦身材,其實想想如果真要做那檔事,好像有點肉比較好?
邊觀光邊走到呼大麻的店(其實一整排在河邊,應該都是大同小異。我們去了網路上推薦說很純的一間The Bulldog Hotel Amsterdam),走進去之前應該是要被門口壯如牛的保全檢查證件,但是不知為何的就放我們四個人通行了。一進去門口就是櫃檯,各式各樣的大麻產品任君挑選,雖然英文字母都在那邊,但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硬是請壯壯店員推薦我們,點了已經捲好最弱的大麻來呼,還買了一個大麻杯子蛋糕吃。
大麻的味道很特別,當然也無法形容,如果去了阿姆斯特丹好奇那是什麼味道,來到紅燈區深吸一口氣你就知道了。店裡瀰漫那種味道,每個人都很放鬆的享受著。但也真的太多人,我們走到了店內最深處角落站著。隨後擠入了一群大陸客,中間有一兩隻荷蘭人,他們嬉鬧的跟我們攀談了幾句,但也草草結束。我們借了火點了大麻菸,在裡面除了大麻菸之外,一般香菸是被禁止的,在那裡就是純屬大麻菸味的享樂。
不知道吸菸是怎麼一回事,吸進去不知該吐或是該吞,一個個拍了照都拍不出那種風韻(或是可以說風塵味?),我甚至被說看起來像是吹泡泡。一根煙在不介意口水的情況下慢慢燃燒、變短、殆盡。而另外買的蛋糕,口感不是特好,因為混合了各種味道後,也無法體會大麻的純味,也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接連的消耗。吃飽吹足的走出戶外,吸吐著外面的冷風,看著紅紫色的燈管,跟被照映更顯妖艷的女郎蠕動,意識仍是清醒的可以。一起遺憾沒有辦法體會吸大麻的歡愉,然後在夜要更深時在街頭互相道別,為這短暫卻愉快的相處畫下句點。
然而回到青旅時,我開始感覺到大麻在大腦中似乎起了作用。
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大麻起了作用,但那種感覺是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有點無法控制動作的大小跟精準度,腦中一直無法抑制的說著話語,不斷地內在自言自語,也一直呈現很忙亂的狀態。在common room拿盤子會用力地放在桌上,造成不小的聲響,食材丟到水中也會濺出不必要的水花。洗盤時旁邊一個外國女生跟我說了幾句話,字肯定都是不難、語速也正常,但我卻無法解讀,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在心中搖晃、擺盪,胡亂地回了幾句說我不懂,然後東西洗好就閃人了。第一次這般無法控制、亢奮,內心好像不斷的在轉圈、搖擺著,就像是試管中的水,緩緩加了各種化學物混合搖晃著,然後起了奇妙的反應,不知道產出什麼的狀態。
語言無法精準描述那種感受,因為「體」驗畢竟重點在於「身體」上,那是一種身體與心靈狀態的浮動,已經是超越語言可以描述的情況。但透過語言轉述那種歷程,即便不精準,都還是可以刺激自己回想那幾乎難以回想的感覺,同時記錄自己曾經經歷過這種狀態。
有趣的體驗,相對也讓自己知道自己大概這輩子也不適合這種情況,也不會想要去嘗試其他毒品上癮的滋味。
畢竟早就已經是個現代毒品-網路的重度成癮者了。
2015年9月29日 星期二
2015年9月23日 星期三
離家鄉
跟室友坐在廚房吃著午餐、等著包裹、聊著天,一個離開不滿一年、另一個離開六年,而我則是不滿一個月,說著離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什麼樣的心情與什麼樣的經驗。或許我們都是離過家的孩子,對於離家並沒有這麼巨大的焦慮感,我真實感到離家有些苦悶是當我發現我的衣服跟鞋子只剩少少的幾件、四雙湊搭著穿的時刻。不是家不溫暖,而是家是永遠在那方,走不了也跑不掉,隨時回去都安穩的在那邊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如此,離家對我們,或許是說對我而言並非那麼的憂愁。
當然,等真正開始忙碌或是遇到困難時的狀態又是一個未知了。
但想不想「家鄉」?我是想極了,想念那裡便宜的食物、有效率的行政、通用的語言與多數友善的人,想著台灣一切的美好與便利。真的在離家之後,才知道「家」的模樣。以前總是羨慕著哪一個國家有什麼樣的制度與政策,而台灣只有奇妙的政客跟新聞,但出了國、走了幾個所謂的大城市之後,深感到其實台灣的城市的種種更加美好。在這邊開個戶要一兩個月、搭一次捷運要兩百多元台幣、學校隨便都愛衝康學生、行政人員、辦事人員回信都只回三分之二。
試問,如果在台灣這種事情會常發生或視為必然嗎?
或許把過去的一切認為理所當然而無視它的美好,而在異地才能瞭解這些的難能可貴。當然,不會因此而無法離開,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自然有很多新的刺激跟學習,在學著在異地生活、有著不同的模式跟文化,也是一件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事。
除此之外,更令我想念跟不捨的是朋友,那些已經相處很久、能夠不用言語就了解彼此的朋友。為什麼會想念朋友更多一些(聽起來有點不孝)?我左思右想,大概是朋友並非像家人一般永遠都會待在那邊,尤其是相近年齡的朋友們,每個都在為自己二十年、三十年、或甚至更遙遠的未來打拼。也因此會不斷地在各處流動,然後建立起自己的工作、伴侶與生活。儘管過去一起經歷過許多,但現實的大小事對於維持像過往般那樣緊密的友誼是不一個不能忽視的挑戰。當生命經歷開始有所不同,在這邊吃的東西、遇到的困難,跟在台灣遇到的人事物都是十分迥異。就算我們都在經歷「人」的事,但文化、習慣與物理上條件的不同就可能會讓彼此漸漸無話可說,而這正是我最害怕、焦慮的事。
對於離家到「國外」不是一件什麼fancy的事情,這是待在這裡三種時間的女人飯後吃著點心談的話題。到這邊所感受到的一切就是重新建立起新的「生存模式」,因為物價很高的每天都婆媽似的錙銖必較,想著哪些菜便宜、好吃,然後開始自己切菜下廚只因為想起了在台灣某一刻所吃的一碗陽春麵或滷肉飯。沒有什麼時間在外面鬼混或閒晃,因為生活就是不斷的在課業/工作中度過,偶爾偶爾一兩個晚上可以去看比較便宜的音樂劇,與朋友在外面吃餐廳也幾乎是很鮮少的活動(在台灣400元左右就可以吃到好吃的食物,這邊隨便一盤菜都是10鎊(500多)。每個人都從不會煎蛋變大廚,這就是為了「生存」。
我們本質還是我們,也因為如此在異地才會充滿困難,因為要帶著過去的我們,不斷的琢磨成現在的我們,人生像是轉巨大的彎,我們不得不變形才能通過。
還沒要面對「回家」的課題,但那已經會在心底存留一些疑問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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