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故事說給了台裔澳洲室友姊姊聽,那對我們而且都不真實的事情,當然在她耳裡更像是戲劇。然而,那曾是折磨你十多年的一場真實且巨大的惡夢,在我愈了解我想研究的方向,我愈能明白那些舉動的成因,並非是同情而是同理,只是一個剎那一些事情就成了一生的夢靨擺脫不去了。
最近在寫申請的文件,總是想到要怎樣把自己這平淡的一生寫得精彩,好像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先有目的而有獲得,但真實卻多是我先做了,才重新思考事件背後所帶來的成長。所有事都有其成因,但多數卻都是一瞬間的選擇。所以平淡也能透過文字點綴而多彩,好像一切都是在跟自己玩養成遊戲一般。
我想要了解某些現象的成因與發展,亦想探討如何透過不同的介入影響與改變現象。
學問是否的根本是否都是一樣,我們從生活中的大小事裡發現問題,接著著手思考設計實驗去解答問題。困難的是,我們探討的主體是「人」,而也因此要小心設計、耐心互動,以參與者、主試者雙方各自利益中取得平衡,而非為了發現某個答案,就忽略甚至抹滅一方的權益。這也就是我跟吟吟所說的,心理學眾多實驗都需要倫理審核,目的就是確保我們這些「瘋狂」科學家不會因為瘋狂的求知慾而欺負受試者。過去許多在戰爭時期,利用戰俘做的無人道研究已經被完全嚴禁。現在追求的是拓展新知外,更要考量現實中,無論是參與瞬間的問題,更是參與之後、對個人、對社會的影響。
科學不應該住在高塔裡孤芳自賞,所以不能只為追求答案而不擇手段,最終要能讓婦孺皆懂、拓展至各個層面,而終極目標是該讓人生活更祥和、進步。也因這樣的根本,讓我重思自己到底想要將自己奉獻在哪個領域、研究中。
你知道,你所經歷的事情深深的印在我腦海中,不斷地提醒著我可以做些什麼。我也真的很希望就這樣一鼓作氣地進入那個領域,努力地找到問題的解答、努力地探索可能的預防,希望有一天,這樣的事情能減少或消失。
我不瘋狂,但我想成為科學家。但我的科學不是冷冰的知識,而是有溫度的關懷。
科學,其實也可以是生命的美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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